温和。
两人相视,谁也没有说话,四大师没有回答,似乎这个问题不能回答,秦潭公也没有再问,似乎这个问题不能再问。
沉默,凝滞,萦绕山侧的雾隐隐开始翻动......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蠢货!”
苍老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恼怒。
“说了让你快点滚下山,是不走!”
.....
.....
山顶的沉默陡然被打破。
“啊,这怪我啊?要不是你,我能山吗?”
“你们不山,他能山吗?他不山,你在山下能活吗?聪明如我想出这个局,都被你这个废物毁了。”
“我废物怪我吗?如果不是你废物,我能这么废物吗?下不了山怎么能怪我!”
“嗬,连站都站不住了,说话倒是挺有力气。”
“你有力气说话,还有没有力气解决这个大麻烦?没有的话提前说一声,你掩护我先撤。”
四大师呸了声甩袖,然后发现袖子没了,神情更加恼怒,瞪眼看向秦潭公。
此时此刻的他肩头塌下,苍老的脸拧眉扁嘴瞪眼表情也不再是沉稳慈悲,有羞有恼有不耐烦有抱怨混杂,再加那被烧焦的袖子飘飘,虽然依旧光头僧袍,但半点佛祖气息也无,看去狼狈又油腻腻。
眼前的四大师恍若变了一个人,秦潭公的神情没有惊讶。
“大师跟薛青很熟。”他道。
薛青一手撑着膝头一手抬起摆了摆:“我们不熟,不熟,公爷不要误会。”
“当初在牢房里你说是你杀了宗周和左膀右臂,我虽然说信了,心里还是怀疑的。”秦潭公看向她,又看向四大师,温和一笑,“原来师在这里,那我毫不怀疑了。”
薛青再次摆手道:“不不,跟师没什么关系,主要是我真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