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回去用?”又看蝉衣,“你也随她去照看一下。”
蝉衣垂目,应声是。
“不用了。”薛青道,“我回家去有我娘行了。”
宋婴道声好,没有再说话,薛青的肩舆向前走去。
“等一下。”蝉衣开口喊道。
宋婴看着蝉衣,眼神询问。
薛青也看过来,面容平静,只眼神几分不耐烦。
“我想问一句话。”蝉衣道,也不等宋婴同意,疾步站在薛青的肩舆前,看着裹在厚厚斗篷里的.....“你,你是薛青的妹妹吗?”
此言一出,殿内跟过来站在门口的人们有忍不住失笑的。
蝉衣没有笑,问出这句话反而红了眼圈。
“你是他妹妹吗?”她沙哑声音拔高再次问道。
薛青看着她,摇摇头,道:“蟪姑,我是薛青,我是女的。”
蝉衣看着她眼泪掉下来,薛青没有再看她示意肩舆前行,离开了殿门向外走去。
宋婴迟疑一下,看着啪嗒啪嗒掉泪的蝉衣,道:“蟪姑,你...”
蝉衣用力的吸气,道:“我以为他是男的,我师父也说他是男的,他...他...”泣不成声。
在场的人便都明白了。
少女怀春嘛。
杨静昌是长安人,与这薛青关系很好,有来有往的,少年英俊又多才,家里的女徒弟难免动了心思。
可惜啊,一腔春心错付女儿身。
小姑娘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也是难免。
宋婴抚了抚她的肩头,道:“不是她故意骗你,这里面有很多不得已的事,你不要怪她,她...”她看向前方,一顶小肩舆,四个金吾卫,旁边一个高大的也裹着一件斗篷的男人相陪,穿斗篷是因为依旧没有处理身的伤口,也没有更衣,只用斗篷遮挡裹住,他们走的缓慢,但还是渐渐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