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婴轻轻笑了,道:“母后说,相爷这可不像是名臣呐,那史书名臣可都是刚直不阿。”
王烈阳身形更低,握紧手里的笏板,声音苍老沙哑,道:“臣鲁钝,不敢史书名臣,唯有大事不糊涂。”恍若君前奏对。
女孩子的笑声在殿内响起,微微仰头,爽朗大笑,殿内的诸官看着她,不少人眼神有些恍惚.....
“真像陛下啊。”有官员喃喃。
宋婴没有再看王烈阳,收笑看向殿内,道:“当时孤年纪小,见过孤的人不多,王相爷,陈相爷,胡学士.....”她的声音在殿内回响,点到一个又一个名字。
被点到名字的官员都抬起头看着她,神情惊讶困惑激动各异.....
“孤记得你们是见过的。”宋婴道,视线落在秦潭公身,“秦公爷那时多在外,反而是没有见过孤。”
秦潭公看着她没有说话。
站在秦潭公身边的官员沉脸冷冷道:“见过又如何,一个...”
他的话没说完,宋婴点点头,打断他,道:“一个小孩子廖廖数面大家也记不住什么,孤知道,单凭相貌不足以为证,而且靠相貌来证也是极其不可靠的,世间相貌相似的人并非没有,孤今日站在这里,不是让你们看我像不像,而是向这个皇宫这个朝堂证明,孤对它的熟悉。”再次看向王烈阳,“王相爷,我适才说的对话,可是真的?”
先前王烈阳已经答了,此时身子依旧保持谦卑的弯曲,闻言应声是,道:“当初臣与陛下皇后确有此对话。”
宋婴看向闾阎,道:“闾大人,当初孤在父皇那里是被你吓哭,闹着要父皇不让你来议事,不过是小儿童言无忌,你怎么能弹劾孤,让父皇禁止孤不得出后宫?”嘴角微微扁,颇不服。
闾阎身姿端正,手握笏板,黑脸沉沉道:“议政之地岂容玩乐,公主当时既不是皇储也不是听政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