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倒是一笑,道:“我这些天没有准备考试,不瞒大家说也是在忙秦潭公弑君罪控的事。”
竟然要主动说,有士子忍不住再次开口唤了声薛少爷试图制止。
薛青摆手,道:“我怎会在意这个,如果无公道,要前程何用,我的确知道青霞先生是在查秦潭公的事,但具体查什么并不知道,先生也从不跟我谈起,但福伯是跟随先生几十年的老仆,这件事他既然说了,我一定要查问清楚的。”
诸人点点头,这种想法是情理之,可以理解的。
薛青对他们拱手:“得知朝考日期特来告之大家,我还有些事要忙先去了。”
诸生们道谢起身施礼,目送薛青离开,看着那少年骑马急匆匆而去,神情感叹,原本少年状元该是轻松风光无限,这薛青偏偏如此辛苦又前途未卜。
“天将降大任也。”一个进士沉声道,“能与此等俊才同科,是我等之幸。”
会馆里诸生应和点头,再次响起热闹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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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长润糯的酒水倾倒在杯子里,荡漾清香扑鼻。
薛青嗅了嗅,有一只手伸来将酒杯端走。
四褐先生将酒一饮而尽,背手俯瞰躺在摇椅的少年,少年穿着家常青袍,不系腰带,松松垮垮,翘着腿,脚挂着半边鞋子晃晃悠悠...
“啧啧啧。”四褐先生咂嘴,“奔劳的辛苦的不易的令人敬佩的薛状元啊。”
薛青半眯着眼伸手重新又倒了杯酒,懒洋洋道:“先生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盯着外边吗?”
四褐先生恼怒道:“晚让我去窥探,白天让我盯着人马动静,还让不让人歇息了?是骡子也不能这么用吧?”
薛青道:“先生啊,现在不正赶紧要关头。”
四褐先生围着摇椅转了一圈,看到散落在一旁小桌子的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