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摇曳的半黄半绿的枝叶,山西路提学官黄简笑了,转身看着室内诸官。
“三月十八是放榜的好日子。”他道,“今次我山西路举人名额有一百三十二人,如今过了初选的有一百九十人,大家将最终人选取出来吧。”
在座的十几个考官都含笑应声是,辛苦将近一个月的乡试总算是到了尘埃落定的时候了。
“这最后要黜落的可不好选啊。”
“是啊都是好章啊。”
话虽然这样说,到了午后朱卷还是很快定论了下来,交由主考和副主考再确定名次,确定完这一切到了第二日,也到了拆封写榜的时候,贡院封门,各路官员到场,门外有官兵巡逻把守。
随着黄提学一声令下,拆号唱名写榜。
在一片紧张气氛,一百三十二人的卷子拆完登录,翻看着名单,黄提学神情有些惊讶:“咿这些人...”
副主考闻言有些紧张,道:“可有什么问题?”
科举关系学子们一生,因此重之又重,且极其容易闹事,往年也罢了,今年可不敢大意,毕竟先前县试有考官被要了命的。
黄提学笑道:“不要紧张,我是说这二十三人竟然都是长安府的生员,长安府此次高的人数是前所未有啊,李光远治下有方,当嘉奖。”
有考官笑道:“青霞先生教学果然厉害,在长安府三年时光竟然这么多高。”
众人再次传阅名单,赞叹声声,又有人咿了声。
“这里有十人都是知知堂的学生。”他道。
这话让在座的人愣了下,知知堂是哪个学堂?
“你们忘了吗?干掉廖承的那个知知堂啊。”那人意味深长道。
廖承这个名字立刻让在座的都想起来了,去年长安府差点闹了民乱,一群学生静坐抗议朝廷命官廖承段山滥抓无辜,事后虽然没有明说,但官府查出的最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