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取的人数有限,而这一次又突然多出君子试二百考生参考,那意味着有二百人多了竞争,同学同学,此时此刻大家已经不算是同学,而是对手。”
张莲塘道,看着手里的信。
“你们以为给他们一次下马威,这些监生会服气吗?”
“不会的,在门前应了这一次挑战,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纷至沓来,赢了他们不会服气,输了他们也不会此罢休....国子监几千监生,一人怎么应付得了?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应对别人的质疑吗?别人只怕正是想要看到这样...”
“来国子监是读书,是为了会试,只要明年会试过了,那还有什么不服不可平服的?同样,过不了会试,算在国子监让人人服气最终还是不服。”
少年们听着他的话点点头,神情若有所思,更有感叹。
“是啊那些人不再是同学了,人心险恶啊。”楚明辉道。
张莲塘道:“薛青和裴焉子不是出了门变得懦弱,而是少年人的傲气不是用在争闲气,所谓的傲气是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而不是受人摆布,贪图虚荣,大家将他的信再看看,想一想吧。”又笑,“当然除了这些事,外边的天地是很精彩的,他都有描述。”
一个少年已经接过信,看到了其描述进京以及进了国子监后种种琐碎而又令人愉悦的场景,窗台有冬日花开的摇曳,食堂里有令人心悦的饭菜,国子监学堂里铺的石板下有地龙,铺着垫子坐去令人欢喜....
他不由随之露出笑,道:“这叫纵然风恶雨狂,亦能找到生活的美妙,这样活着才是啊。”
身边的少年们也凑过来与他一起看,草堂里响起说笑声,一扫先前的紧张,悉悉索索声动,柳春阳站起来。
“我先走一步。”他说道。
柳春阳已经不在六道泉山社学读书,而是在家开了私塾,但每次知知堂聚会会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