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但生疏别有一番俏皮,席间亦是笑声连连,几番后酒酣话浓。
春晓将包厢里的琴取来,便有一人笑道:“春晓今日不跳舞,要弹琴了吗?”
春晓嗯了声,大眼灵动,道:“我这几天学了琴呢。”
众人便笑起来,与其相熟的一位摇头伸手点着道:“顽皮,才学了几日敢拿出来见人。”
春晓笑容清丽又认真,道:“要多练嘛,大家也帮我指出哪里不好嘛。”说罢果然弹了起来。
虽然偶尔生涩,但整体流畅动听,大家也不是专门来听琴的,自然无人去责怪她,伴着着淡淡的不喧宾夺主的琴声,大家正好继续说话。
“...到达的考生不少了吧...我的侄儿前日来信说已经到了..”
“...那边准备的如何?参考的考生不少吧?”
“...不少,虽然限定了名额,但后来还有不少加入了....谁家没个亲戚子侄。”
说的是君子试,这是如今京城常被谈起的话题,春晓不由竖耳听,听着那些人说起几个名字揣测分析谁可能会考。
“...贾邨啊...滨州才子,琴棋书画四绝...”
“...不不,有个叫何南的.必然也会入选..”
“...没听过这个人啊...”
“...孤陋寡闻了吧,这可是翰林学士乌江源的私生子...”
此话引得一阵众人笑起来,压低声谈论朝大臣们的亲戚关系朋友相交师生云云如云如雾,对于从长安城那个乡下来的春晓来说,如同天书一般。
一夜应酬,天色将明的时候醉仙楼陷入了安静,女妓们也到了歇息的时候。
春晓身带着酒气,钗环半卸,乌发散乱,只穿着小衣坐在梳妆镜子前....却不是在卸妆,而是提笔写什么,又停下来,咬着笔歪头凝思,青光蒙蒙的室内小脸有些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