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请廖大人段大人先正厅入座…作诗总要耗费些功夫。”
廖承尚未说话,薛青已经施礼道:“不用,小子想好了。”
咿,这想好了?也太快了吧?
薛青道:“诗是触景生情有多感触,不在时间长短…有的人无情无趣,再多时间也做不出诗词的。”说罢看了眼林秀才。
林秀才面色羞恼,四周也响起低笑。
廖承哈哈大笑,道:“薛少爷是个有情有趣的,快请吧。”
薛青踱步向前,一步两步三步,停下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明月共潮生。”
三步成诗么?
张莲塘低声道:“果然来势汹汹啊。”
少年人清亮的声音在场响起,裴焉子对身边的少年们道:“纸笔。”
便有两个少年展开一张纸,裴焉子提笔站在其前写起来,那边薛青的声音缓缓沉稳继续。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少年人一边念诗一边踱步,不看人不看景,或者低头或者抬头,人已经到了戏台下,台春晓乐亭尚未退场,对这突然的作诗也没反应过来。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念头,春晓忽道:“把灯照下去。”
为了戏台显眼,戏台四周故意被安置的昏暗,而台绳索串起了很多花灯,灿若明珠。
裴家的仆从怔了怔,对视一眼,其一个一摆头,二人果然将台的花灯一一的向下放去,戏台陷入昏暗,那位小少年还在慢慢的踱步,似并不察觉自己已被照亮。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孤月轮。”
诗词如同灯光一般倾泻。
“是乐府啊…”
“又是乐府…”
低低喃喃的声音接连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