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
郭子安呸了声,薛青算哪门子大哥,只觉得心情烦躁,“我才不管他,自己的仇自己报去。”
要想自己报仇得先好起来啊,一次撞伤头晕过去,但并没有这种血淋淋的肢体残伤,人能醒过来养几天也好了,但这一次没有伤到头,人很快醒来了,然而肢体残伤可不是说养好能养好的。
这个道理谁都知道,薛母知道,薛青也知道,今天天亮的时候她醒了,但一直装作昏迷,一是不想说话,二是不想面对薛母的眼泪,尽管如此薛母的哭声也一天没断。
吃的药有安神的作用,但始终无法踏实入睡,伤口实在是太疼了。
在这个没有止痛药的时代,皮肉伤委实很受罪,薛青伴着薛母的哭声迷迷糊糊似醒似睡,等再一次被灼烧的疼刺激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被夜色笼罩,薛母伏在桌子似乎是哭累了睡去了,油灯跳跃照的屋子里昏昏。
薛青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按理说现在该说想些什么,但又没有什么想法,后悔是绝对没有的,她薛青要做的事那必然是出自本心的选择,绝不会后悔,而后怕么......也谈不,杀人本来是生死难料的。
唯一的遗憾是不够周全,没有发现宗周是一位高手,还以为真是个喜欢作诗词的太监,不过时间这么短她也没办法打探,一开始的确没打算杀死宗周,她只是想要带走蝉衣,直到遇到张撵才动了杀心,尤其是宗周又说明早已经发现她在湖边,那必须你死我活了。
最后她还是赢了,虽然付出了一条胳膊的代价,不过没了宗周,她的日子不会受影响,靠左手她依旧能够教书嘛。
屋子里响起一声哼。
薛青瞬时绷紧身子,但下一刻又放松下来。
“看你的神情,你还挺高兴的?”四褐先生的声音从屋角传来。
薛青道:“先生你回来了,学生见到你当然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