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应声是。
郭怀春道:“说是以月为题,你趁着这段路先想想吧。”不再与她说话。
看得出来他很紧张,薛青想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紧张吧,毕竟这事太突然了,薛青沉默一刻,忽道:“大老爷,我爹是什么样的人?”
郭怀春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道:“你爹,啊,嗯,是个很好的人...你娘没和你说过吗?”
薛青道:“说过吧,我记不得了,也不好再问她,免得她伤心,伯父你与我说说吧。”
郭怀春只觉得昏暗里对面一双亮晶晶的眼看着他,看的他莫名的有些心慌,这孩子这时候问这个做什么?好怪..嗯..也不怪,是紧张吧..说起往事来引发他的同情心吗?
“是很好的人,沉默寡言老实...”他道,“你不用担心,虽然我是利用你们要博个名声,也没想真把女儿嫁给你,但我也真心要照顾你们,不管怎么也不会害了你们,那岂不是禽兽不如。”
薛青哦了声道了声谢,垂下视线,笼统的模糊的大众化的人物概括描述,没有丝毫往事的细节回忆,没那么深的感情忘记了吗?
马车猛地一停,外边小厮说到了。
郭怀春深吸一口气道:“走吧。”起身下车,薛青跟随。
园精致且顾不得观看,二人急匆匆的直接向宴厅而去,远远的便听到其内很热闹,鼓声噔噔,伴着说笑。
厅内不可能一直作诗,也不可能专等薛青来,宗周便提议玩飞花令,让人折了一只六月桂花,又叫了湖心岛的鼓师来击鼓,满厅传花,鼓停花在谁手谁便说一句带花的诗句来,说不来者罚酒。
这一下满厅男女老少无可避,好在宗周知道有些妇人不读书不知道诗词,允许家人侍女帮忙,饶是如此气氛也紧张起来,女孩子虽然不少得到嘱咐要装愚笨,但到底不想被罚酒,便难免下意识的拿出了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