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从前秦国的旧勋贵们,乃至于当时六国的旧贵们,又有几个有好下场?这天下是朕的,可有了这天下,你们才能分的一些好处,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个道理,你们不懂?”
“既然要改,是怎么改的问题,无非是食肉之人,少食一些肉,拥兵之人,少拥一点兵,朕要削藩,朕还要打击豪强,朕要革新,朕更要立下居功至伟的功业,朕这么做,自是要福泽后人,可这恩泽雨露,也不会少了你们的子孙身,你们这些人,你们这些人,只看眼前之利,见朝廷要动你们的藩镇,要滋事,要闹,闹什么?滋事……你们真以为,这还是从前?实话说了吧,平藩的钱粮,朕都备着呢,平藩的军马,现在也是磨刀霍霍,甚至平藩的旨意,朕也都有了腹稿,朕等你们自个儿拿主意,是让朕将你们视做是朝廷忠臣呢,还是视做叛贼,你们阖族老小下的性命,不在朕手里,是在你们的一念之间,不要自误,若是一时糊涂,这后果,不是你们承担的起的。”
众人听得竟是不知如何是好,说到底,陈凯之再如何语重心长,现在朝廷是摆明着要割他们的肉,他们心里痛快才怪了,说再多你们得体谅朝廷的难处,可毕竟牵涉到的是自己的根本利益,吃饱了撑着,才会跑出来叫好。
所以他们一个个闷不吭声,不敢反对,更不会傻到愉快的答应。
此时,陈凯之则是眉毛微微一沉,突然厉声道:“都听明白了吗?”
这洪钟一般的厉喝一出,让几个年老的节度使猛的觉得自己心口疼,许多人也吓坏了。
明明这是他们的地头,这陛下却是嚣张至此,大家竟发现,自己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于是一个个人笑得哭还难看,仰头看着高高坐在椅子的陈凯之,这时,才有人稀稀拉拉的道:“明白……明白……吾皇万岁,吾皇深谋远虑,臣等拍马亦不能所及。”
陈凯之的目光却愈发的可怕起来,因为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