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朝廷准其开仓放粮。”
陈无极便看向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则平静的道:“这是大事,颍川乃是陈氏龙兴之地,若是救灾不及,使饿殍遍地,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内阁这儿,要极力救援,万万不可荒废了。”
“是。”姚治颔首点头。
陈凯之却是淡淡开口道:“既是水患,单靠救济却也不成,等水患平息之后,当地官府该征发民力,尽力将这河提修一修,否则年年泛滥,年年救济,这并不是治本之道。”
姚治赞同的点头:“老夫也认为该当如此,近年来,各地的河堤,都是年久失修,这是地方人浮于事的缘故,河堤的溃烂,又关系到的乃是吏治的好坏,所以救灾不如修堤,修堤不如治吏。救济容易,修堤也容易,唯独这治吏,却是千难万难。”
姚治身为首辅大学士,本事却是不小的,侃侃而谈,随即他又道:“吏治之所以难,其一,是官者相护,其二,乃亲亲相隐;其三,乃结党。”
“官官相护,这是老大难了,下之间,相互隐瞒,这是顽疾,想治,难;亲亲相隐,无外乎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得道之人高高在,下头的亲属们则飞扬跋扈,奈何却是自家父母兄弟妻儿,怎么可能做到铁面无私呢?最可怕的,便是结党,结党便是抱团,抱团的本质,便是相互牟利,也是相互抵御攻讦,这是大害。”
他说的头头是道,连陈无极都不由跟着点头,觉得他说的极有道理。
可陈凯之却是对此不以为然。
陈凯之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也不是只知道读死书的呆子,这些话忽悠书呆子,完全足够了。可对陈凯之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首先,现在的问题是救灾和修河堤的问题,既然关系到了这等事,埋头去做好了。而姚治却将这个问题扩大化了,将吏治和党争的危害提了出来,这些话都是有道理的,甚至可以说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