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权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只要自己困住宫城的军马,时间耗的越久,对自己越是有利。
宫里的一应都是宫外送进去的,现在他们躲在里面不敢出来,那么只要一直这么耗下去,宫内迟早会干尽粮枯,到时候还不是乖乖的出来投降了。
赵王显得很得意,不过……他唯一动怒的便是郑王。
陈元这个畜生,若不是他举事,何至于自己冒如此大的风险,至今,自己的儿子也没有任何的下落,他原本有足够的时间来谋划,或者说,他有时间来等待着亲政的这一日。
可现在……
若不是因为陈元手底下还掌握着骁骑营和一卫人马,只怕这个时候,陈贽敬早将这个家伙宰了。
此时他高高坐在案后,陈元、陈入进以及一干王公和军将俱都侧立。
陈贽敬显得冷静的可怕,他手,拿着的一封书信,这是不久之前,从河北岸送来的,河西节度使王广义已决心起兵,入京驰援自己。
想来,各地的许多都督和节度使已经回过了味来,明白自己胜算更大,何况自己平时本有意与各路人马交好,而今,越来越多的都督和节度使开始效忠。
陈贽敬将这书信抛在了案头:“这两日,听说各营有许多军马扰民,竟还有军马直接劫掠?”
他抬眸,看向其一个左军都督。
这都督忙是道:“殿下,实是将士们辛苦,卑下想着,将士们无论如何,也是劳苦功高,若是没有赏赐,难免军心不定,卑下只下令,只准在外城劫掠,而且只可劫掠一日,否则,便是军法从事。”
“愚蠢!”陈贽敬厉声道:“这样是会失民心的!”
他虽是痛骂,却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似乎他很清楚,眼下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追究了又如何,难道为了整肃军纪,将这和都督法办吗?若是没有好处,凭什么大家跟着自己冒这么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