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所为,有所不为这句话,该做的事,学生自然肯做,可学生认为不该做的事,却是万万不敢。”
陈凯之一口气说了一段,更是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想接触怀义公子,但是呢,他不是那种喜欢利诱的人,这种方式,他觉得不耻。
苏芳是个很精明的人,而且想必耳目也众多,他似乎能隐隐猜测到,这即将到达京师的怀义公子将掀起波澜,所以他指责陈凯之为什么不及早做好防范,现在肯定会有人去联络怀义公子,并且得到怀义公子的支持,而你陈凯之,为何不去事先联络?
而陈凯之的回答,似乎并没有令苏芳满意,苏芳冷笑:“这是老夫不与护国公合作的原因,护国公自己绑缚住了自己的手脚,莫非护国公想要做楷模吗?”苏芳一双眼眸依旧眯着,冷冷看着陈凯之:“仁义礼信,是治人之术,而非治人之人之术。”
这句话,声震瓦砾。
仁义是对被统治者宣讲的,可是对于统治者而言,或者说,对于苏芳和陈凯之这样的人,是不该用来束缚他们的,因为不肯去做不仁义的事,或者说认为不道德的事,所以便此作罢,这是迂腐。
这苏芳是拐着歪在说他迂腐,陈凯之听了,并没有引起什么共鸣,只是抿了抿嘴,格外郑重的说道:“学生有学生的行事原则。”
苏芳眼眸眯得越发甚了,朝陈凯之冷笑着:“可是这个原则,可能害死你,那你还固守这个原则吗?”
苏芳似乎已经对接下来的谈话,没有多少兴致了,在他看来,陈凯之有些迂腐,这迂腐,可能是致命的,此人固然短时间内崛起,隐隐开始有了在庙堂争权夺利的资本,可有了这个致命的弱点,可能不是长久之道。
因此他完全不想跟陈凯之在交流下去,他的态度变得冷冽:“老夫只知道,高处不胜寒,站的越高,便有无数人觊觎你的权力,有无数人,想将你置之死地,或独揽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