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学士，你们……不怕吗？

害怕……

每一个人都会害怕。

即便是太皇太后，这个情绪，其实她一开始无法感受到，她只觉得这些人可恶可恨，心里很震惊失望之外，并没觉得可怕，可现在，经陈凯之一提醒，她也感觉到毛骨悚然了。

朝廷之，居然有人可以操纵六司，可以弄死一个宦官，而制造一个完美的证据链，其他各部倒也罢了，这些毕竟都只是外臣，而最令人恐惧的却是，明镜司竟也参与了其。

自大陈开朝以来，有明镜司，明镜司的职责，是作为宫的眼睛、耳朵、鼻子，毕竟宫之人，久居宫，外朝的事，若是下头的臣子欺瞒下，宫只能两眼一抹黑了。

所以才有了明镜司，它受宫直接的领导，他们负责刺探，负责查获妖言、谋反之事，负责随时为宫监督百官，可是现在……六司会审，审出来的，却是每一个人自觉地栽赃陷害。

这是何其可怕的事啊，太皇太后感到了一种无以伦的恐惧，它甚至看到了国本动摇，看到了宗庙的根基，已经开始渐渐的不稳当了，她此时，出的冷静。

只是这种冷静，却足以使六司大臣，包括了那位明镜司的佥事朱明，朱明诚惶诚恐的道：“娘娘，请听臣解释……明镜司绝无……”

“够了！”太皇太后竟是抿嘴笑了，目光也是透着笑意的。

只是她的每一个细微的面部表情，似乎都隐含着杀机。

到了现在，你们还要解释什么？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如今真正是铁证如山，无法改变了。

太皇太后徐徐的拿起了手厚厚一沓的供状和笔录，然后漫不经心的看了众人一眼，旋即便道：“你们想说的话，不都在这里吗？你们看，你们当真是令哀家刮目相看啊，证词，可以抹去，口供，却又开始重新的制造出来；不该活着的人，你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