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了人家不会找你麻烦，这足够了。

可现在，平安钱给了锦衣卫，而锦衣卫竟也尽责，拼了命的保护商户，商户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既然已经买了平安，凭什么还给你送礼呢？

外地官员，还有本地商户的冰敬、碳敬，几乎是京师不少高官权贵的重要进项，现在突然少了一大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所谓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其实是这个道理，以前一大家子，每年有一万两银子的进项，于是人人都是锦衣玉食，美滋滋；可现在，一年只有五千两，这日子……没法过了。

所谓怨声载道，便是此理。

陈入进不由笑了：“陈凯之这个人，真是愚蠢，他竟是忘了，这天底下，是谁说了才算数的，他以为自己张狂一时，可以随心所欲，却是不知，这是取死之道，历朝历代，乃至于天下诸国，我从未听说，在士大夫和满朝勋贵口里抢食吃的人会有好下场，他也不想想，他想要学商鞅，而商鞅最后是如何的下场。”

陈入进这时定下心来，商鞅最后是车裂而死，那么陈凯之不至于死，那也离落破不远了吧，因此他不由挑了挑眉，冷哼着，从鼻孔里出气。

“这样看来，也算是众志成城了，想来，要裁撤锦衣卫，让陈凯之摔跟头的人，不是少数，现在，大家都是翘首以盼，等这一日呢。好的很，不过……明日……本王总觉得，有点儿心里忐忑，你去寻了方先生么，不妨请方先生看看日子。”

贺先生道：“昨日，倒是去见过，不过……不过……”

陈入进很是不解的微着眼眸，看着贺先生，不由问道：“不过什么？”

“方先生说，殿下是有才之人。”

“有才之人……”陈入进笑了：“这方先生真这样说？”

能得方先生的佳语，倒是一件愉快的事。

贺先生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