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点的恻隐之心,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是心软,估计以后死的是自己,因此他的眼眸眯得越发甚,嘴角轻轻挑了起来,淡淡问道:“你和广安驸马是亲戚?”
“是,是,他……他是我的二舅,是……”张怀初一听到广安驸马,整个人,便打起了精神,这似乎成了他的救命稻草,虽然被抓来的时候,他一再提起自己二舅的身份,可人家压根不理会,现在,终究有了一个认得自己二舅的人了。
陈凯之笑吟吟的道:“你办的青楼,平时都是广安驸马交代的吧。”
“这……”张怀初竟是犹豫了,支支吾吾的。
陈凯之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冷冷警告道:“我没有多少时间,问你话,你据实回答,我若是走了,你这辈子,便要在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陈凯之一面说,一面吩咐一旁的吏:“准备笔录。”
吴都头看陈凯之辛苦,已亲自去搬了一个半旧的椅子来,陈凯之坐下,看着这吊在半空的张怀初,似在耐心的等待,又有人给陈凯之斟茶来。
陈凯之却是摇摇头,将茶推开,这地牢里的茶,他可不敢喝,何况,在这种环境,喝茶……你特么的逗我?
“我只给你两柱香的时间。”
“是,是我二舅吩咐的。”
“他为何让你去做此事。”
“我……我从前,只是胡混,后来家里受不了,便将我送到京师来,在京师呆了两年,二舅便命我去做买卖了,本钱,是公主府的,每月按时,给公主府交一笔银子去。”
“生意很兴隆?”陈凯之闻言,便笑了笑,继续追问道。
“还……还好……主要是……二舅也会推荐不少人去,都是京里的大人物,物色的娼妇,都……都……”
陈凯之眼眸突的掠过一丝精光:“物色的女子之,除了你们自己买的,还有教坊司里的犯官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