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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太皇太后目光交错，见太皇太后目可怕，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哪里还敢继续问下去，只是恐惧的道：“儿臣，万死。”

太皇太后却是眯着眼，已没工夫理她了，只是自哀自怨的说道：“这个人，若是皇太子，该有多好，哎，若是哀家的嫡亲孙儿……”

她竟一下子，神色又黯然下来，变得郁郁寡欢的样子，仿佛世的事，都再提不起她的兴趣，方才凌厉的目光，转而变得灰暗。

……………………

当天夜里，陈凯之已登了白云峰。

这是他这几日，第三次登飞鱼峰。

而在这里，聚贤厅下，每一个人却都捧着一份抄录而来的陈情看的目瞪口呆。

其实，一开始，谁也没有想到，臣凯之行事这样的狠，直接用火炮炸开了赵王府，直接敢带着人冲进去到处捉人，甚至在死了几个人之后，扬长而去。

这几乎已经是形同是死罪了。

可是偏偏……

这份陈情，看的所有人哑口无言。

下手的时候够狠，下手之后，趁机整合了京兆府和五城兵马司，并且迅速借此机会，得到巨大的声望，转过头，一份民情奏去，非但没有获罪，反而让赵王直接栽了一个跟头。

果断、智慧、没有拖泥带水，漂亮！

当陈凯之徐徐走进来，所有还沉醉在这陈情的人依旧还如痴如醉。

其实这可以理解，这朴实的陈情，没有一丁点的华丽辞藻，可是里头的每一个字，竟都隐藏着杀机，看去是在吹捧天子，实际，却是一柄柄的利剑，陈情去，足以教赵王万箭穿心。

晏先生一脸的感慨，他服了。

起十几年前，山的那个人，谋划这份陈情的人，实是令他不得不服气。

“咳咳……”陈凯之将手握成拳头，放在嘴下，轻轻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