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座之人,无不受先帝恩泽,杨公,是不是?”
杨彪颔首点头。
陈义兴亦是明白了晏先生的意思,也是郑重其事的颔首。
蒋学士笑了笑:“我虽未受先帝厚爱,不过……好吧,我倒是从凯之这里,受益良多。”
陈凯之莞尔。
晏先生便郑重其事的道:“那么,今日之事,首先,若是有谁私传出去,老夫先在此立誓,任何消息,必须先商议之后,再行决断,任何人私下放出消息,包括了老夫之内,势必……天厌之!”
众人俱都凛然。
晏先生没有说保守秘密,却说不得私下行事。
这意思是,从此之后,因为这位皇太子,大家必须随时暗通消息,在适当的时候,做出适当的选择。
杨彪正色道:“老夫一切以晏先生、皇子殿下,和诸位先生商议之后为准,如若不然,必遭天谴。”
众人竟都正儿八经的宣过了誓言。
晏先生方才道:“那么,凯之,有何打算?”
陈凯之,此刻已是感慨万千,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想到自己一步步才到今日,想到自己的危机四伏,他不禁苦笑:“我自下山之后,所见所闻,见到的,诚如先生所言,俱都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到处都是流民,我见庙堂之,无一不是勾心斗角,却也看到,贫贱之人,犹如蝼蚁;而天下更是分崩离析,胡人时时入寇,便连小小倭人,亦是屠戮无辜,当今的世,脏透了,也烂透了,学生并不是什么俊才,也不敢去拟圣王,却一直在想,若是可以为这天下人,哪怕做一丁点的事,可以惠及到他们一丁点,让他们少遭一顿饿,少流一点血,便是肝脑涂地,也没有什么遗憾。”
“我身流着什么血并不重要,我是不是什么天潢贵胄,其实也不重要。当初下山时,学生很自私,一切为的,都是谋自己的荣辱和一时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