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难道不可怕吗？”

陈凯之略一沉吟，颔首道：“确实可怕，不过他们终究只是私奴，不过是奉旨行事而已，所以苏公所害怕的，其实是明镜司查到的东西摆在御前，或者是公布于世，是吗？”

苏芳又摇摇头，一脸深沉地道：“你还是错了，明镜司奏报去的奏陈，其实也并不可怕。”

“嗯？”陈凯之皱眉，似乎他所想的更加复杂？

陈凯之一脸不解的看着苏芳。

苏芳便道：“他们所查到的东西，若是公布出来，没有任何威力可言了，想要这些东西发挥威力，最好的办法是引而不发，他们调查了你的秘密，却帮你藏起来，那么这种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揭发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也正因为如此，朝的大臣，无论他们是谁的党羽，可但凡只要遇到了明镜司，他们却大多数都不得不为明镜司的人暗效力，因为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明镜司的手里，更不知道自己惹怒了明镜司，将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陈凯之忍不住问道：“这些秘密，连宫都不知道？”

苏芳却是勾起了一抹笑，道：“未必知道。”

陈凯之眉宇皱得愈发深了：“那岂不是欺君罔？”

“不对。”苏芳摇头，继而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并没有欺君罔。”

陈凯之还是有些迷糊，如果这不是欺君罔，那是什么呢？因此他定定地看着苏芳，希望他能为自己解惑。

“他们藏着秘密，难道不是欺君罔？”

苏芳叹了口气，接着娓娓道来。

“若是有一天，陛下问明镜司一个问题，而明镜司老实的回答，这不是欺君罔。可若是陛下或者太后，没有问，那么又如何是欺君罔呢？明镜司每日收到的消息，洋洋洒洒，有数十万字，陛下或者是太后，算每日坐着不动，不理任何事务，也是看不完的，那么，什么事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