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吧。
顿了一下,陈凯之很淡定地又道:“怎么,这儿没有一个座位,给我歇歇脚吗?”
高见深动容,他本不想趟这趟浑水,只是涉及到了人家的儿子,而这人还是自己的同僚,不好开口罢了。
他也知道陈凯之未必好惹,只是对这同知,其实他心里也有所忌惮,虽然他是梁同知的官,可是被安排来京兆府的,估计没一个人是省油的灯啊,自己初来乍到,自然要谨慎一些为好。
可这梁同知的心情却不同。
他听到了消息,第一个反应,便是懵了。
自己的儿子,生死未卜,根据差人的禀报,算是还活着,怕也成了残废,不只成了残废,甚至……还……可能彻底废了人道。
这已不是寻常的仇怨了,若只是寻常的仇怨,自己多少对陈凯之还有忌惮,他也能忍忍,可现在却是全然不同,这是不共戴天之仇啊。
因此他的心里极端痛恨陈凯之,此刻他只巴不得将陈凯之碎尸万段了。
见陈凯之站在堂下,从容淡定,跟个没事的人一样的。
梁同知心里的火气不由越发的旺盛起来,微眯着眼眸看着陈凯之,犹如下一刻会喷出火焰,他将嘴角微微一挑,露出几缕冷意,高声道:“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当街杀人,这是何等重罪,更何况王子犯法与庶民罪同,你陈凯之还不是王子,事到如今,你若是悔罪,乖乖伏法倒也罢了,可现如今,竟还敢大言不惭,你陈凯之竟还好意思自报自己是宗室,宗室的脸面,俱都被你丢尽了,本官虽不过是区区京兆府同知,可奉旨协理一方,为的便是整肃京兆府,使百姓安居乐业,今日若是纵容了你,这叫什么?这岂不是屈膝折腰事你这权贵?那么,这才是天大的笑话,陈凯之,你莫非没有听说过董宣的事迹吗?”
董宣二字出口,一切都了然了。
此公在东汉初年,成为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