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自己也很欣赏,可若是心里完全没有一点波动,却是不可能的。
她收敛起心思,抿嘴一笑:“卿家们都告退吧。”
陈贽敬、姚治诸人则纷纷的行了礼,告辞。
陈凯之尾随其后,也鱼贯出去,出了楼,姚治突是驻足,回眸看了陈凯之一眼,笑着朝他招手:“凯之,你来。”
陈凯之对于阁老,历来礼敬有加,快行几步,前作揖:“见过姚公。”
“哈,今日你这番话,倒是很精彩,怎么,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吗?”姚治巍颤颤的,显得弱不禁风,可陈凯之知道,作为四朝元老,百官之首,陈凯之却是知道,这位姚公,实是这大陈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虽然他总是不露声色的样子,遇事,也总是模棱两可,看去,没什么主见,可陈凯之却不敢小看他,于是他格外郑重的说道。
“正是我的肺腑之词。”
姚治呵呵一笑,捋着胡须满意的点头:“少年人,总是如此,不过……或许你是对的。”
或许……你是对的。
这姚治的性子……只从这一句话里,便知其味了,他永远不会说你的对错,而一切前缀,永远是或许、可能、应当是……之后再加一个‘吧’之类的词。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表态。
或许……这便是他的为官之道吧,永远都留有余地。
什么话都不能说的太满,这样将来自己没有退路了。
为官之人的套路都是如此,可是这姚治也太模棱两可了。
陈凯之清楚的,他在心里叹息着,他反而喜欢陈一寿陈公那般,是非分明的性格。
陈凯之只点点头。
姚治道:“你而今是济北节度使,所以啊,心思多放在济北,朝的事固然要紧,却还是要少操心,老夫若是说明哲保身,你这少年郎,肯定听不进去,那么,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