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懒了,要饿肚子,军士们懒了,这边关要出大篓子,而大臣……你们这些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大臣们,若是也犯懒,迟早要天崩地裂,要出大事,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道理都懂,可做起来难了。罢了,哀家老了,今日还不知明日会怎么着呢,说了这么多,你们想来也嫌哀家啰嗦。”
“不过……”太皇太后目光一闪,却是接着道:“哀家还得再啰嗦一下,你们都懒,可有一个人,他不曾懒惰,方才啊,哀家让人护着哀家入宫,让他骑着马走进这洛阳宫来,你们知道是为何吗?哀家不是想要坏了宫的规矩,哀家是想要让你们知道,但凡是有不懒的人,宫该舍得褒奖,莫说是宫走马,便是给予优厚的赏赐,又算得了什么?”
说罢,她回眸看向陈凯之道:“陈凯之,你来……”
陈凯之却是感到有点头皮发麻起来,觉得太皇太后这分明是在给他拉仇恨啊。
小小的修撰,竟被树立成了典型,还专门给这些位高权重的朝诸公们展示这小子起你们来是如何如何的好。
陈凯之很汗颜,可这太皇太后说的话,却仿佛带着一股莫名的魔力,他便从容地前道:“臣在。”
太皇太后深深地凝视着陈凯之道:“你来告诉他们,当年的勇士营是什么样子的?”
陈凯之觉得太皇太后总能语出惊人,他再一次的感到尴尬了,只好道:“军纪有些败坏。”
“你不好说。”太皇太后笑了,今儿她显然是打定了主意要拿陈凯之来当楷模的,此时沉着地继续道:“那哀家来说,这勇士营,从前是什么样子,哀家知道,诸卿家们,也个个都知道,从前的勇士营可谓是糜烂无,令人发指,可陈凯之成了崇校尉,他不肯犯懒,这叫什么,这叫在其位、谋其政,正因如此,当那贼军来袭,那一波又一波的贼军宛如潮水一般朝着哀家冲来,是勇士营在那里与贼军死战,面对两千多的贼军,竟是摧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