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太后所说是有道理的,他固然存着让陈凯之分忧的心思,可陈凯之,实在过于年轻和弱小了,这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太后已跪坐在了先帝日夜在此跪坐的案牍之后,她边轻轻地将手摩挲着案牍,边幽幽地道:“先帝的遗愿,哀家一定要实现,即便有再多的困难!”
顿了一下,太后那双好看的眼眸轻轻一张,像是想到了什么,淡淡地道:“那小皇帝的学业如何了?”
听到这个,张敬便道:“如今又学会了一句。”
“嗯?”太后抬眸看着张敬。
张敬道:“学会了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噢。”太后却是凝眉,眼浮出了几许忧色。
虽是学得有些慢,可迟早有一日,他会长大,他会学业有成,他会亲政,这……才是她真正可虑的事。
正在这时,有小宦官疾步进来道:“娘娘,陈修撰来了。”
“请他进来。”太后淡淡道,努力地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激动。
过不多时,陈凯之入殿,他走到了殿,朝太后行了个礼:“臣陈凯之,见过娘娘。”
陈凯之原以为,这里一定会有宗室的亲王或者是内阁大学士陪驾,可左右一看,竟发现只有太后还有那位熟识的张公公。
张敬已命人斟了一盏茶到了太后的案牍,太后捏着玉葱葱的手指,举起茶盏,呷了一口,道:“你起来说话,哀家听说昨日,有御史审查你,是吗?”
陈凯之心里想,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怎么,是有人打自己的小报告?又或者是……
陈凯之忙道:“这是诬告,都察院已经查明了,还了臣一个清白。”
“哦。”太后笑了笑,因为她明明看到陈凯之方才有些迫切想要解释的模样,想来是因为自己方才的话,使他产生了误会吧。
“如今,你的勇士营,书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