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我相信师兄在史馆里,倒也可以慢慢地等待,等待着有朝一日,将资历熬出来,接替王修撰的位置。可一旦你得位不正,你很清楚,你是踩着师兄的肩爬去的,将来你成了我们师兄弟的官,还会给我们好脸色吗?到了那时,只怕史馆再无我师兄弟的容身之地了。”
王保脸色变幻莫定。
可是他无法反驳,因为他很清楚,陈凯之说的一丁点都没有错,当初若是自己踩着这一对师兄弟爬去,他的心里一定会有疙瘩,谁知道这一对师兄弟知道不知道自己将他们坑了呢,他自然对这师兄弟要有所防范了,他们二人,在自己的手底下做事,实在是寝食难安啊,当然是想尽办法,各种折腾他们,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了。
陈凯之笑了笑,继续道:“到了这个份,我们师兄弟二人也没有选择了,其实师兄是个刚直之人,他最不愿做的事便是投机取巧,可他在不得已的时候,却不得不如此了,当师兄开始和陈学士走得近的时候,想必你一定寝食难安吧。你一开始存着踩人位的心思,自然认为全天下人都是踩着别人位的,于是你见师兄如此,一定是辗转难眠,夙夜难寐,是吗?”
王保没有否认,此前的许多蛛丝马迹,确实让他感觉不正常,他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即便是微小的事,他也会想得很复杂。
其实这样敏感的人,放眼满朝,又有几个不是如此呢?可能只是官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话,他们也觉得一定藏着什么蹊跷,费尽苦心去破解。甚至官只是无意识的一个笑容,也足以让他们花费心思去解读。
王保是这样的人。
陈凯之凝视着王保,接着道:“可即便是师兄和陈学士关系近了许多,其实……他也动摇不了王修撰,因为王修撰的资历要师兄高得多了,短时间内,翰林院下,依旧还是属意王修撰的,既然如此,所以我便布置了一个小陷阱,王修撰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吧,师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