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她也得忍着,双手狠狠地交握在一起,嘴角隐隐抽动着,凤眸瞪着李善长,厉声道:“李善长,你怎可口出如此诛心之词!”
盛怒之下,太后眼眸里掠过杀机。
李善长拜倒,随即抬眸,很快,他触碰到了太后如刀锋一般的眼光,他心理微微一颤,却还是正色道:“此是筳讲,而臣不过仗义执言!”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善长颇有勇气。
言外之意是,筳讲历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算再过份的话,也都说过。太祖高皇帝在的时候,甚至有人敢当着太祖的面,说无君不如有君,这等虚君之论,尚且敢言,太祖也不过是当这人是狂生,一笑置之而已。
太后怎么可以因为筳讲的讨论而责怪臣下呢?
太后恍然,她猛地意识到,自己竟……是失态了。
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她抿了抿嘴,反而有些下不来台。
顿了一下,她依旧冷若寒霜,语气凛冽:“以章论人心迹,恶意伤,也是翰林学士该做的吗?”
李善长微微一惊,显然没想到太后会怒斥自己,即便如此,他依旧坚持己见,一脸正色道。
“臣正是以章儿论长短,臣斗胆而言,这篇时,若非标新立异,虽属佳作,可是入天人榜,却还是差之甚远,正因为如此,臣方才认为,陈凯之学问固然尚可,可与真正的大才相,也不过尔尔罢了,靠着谈怪论,入了天人榜,倒也罢了,可是筳讲之,却拿来讨论,臣对此,实在不敢苟同,臣所言,都出自肺腑,还请娘娘恕罪。”
诛心论,总是最实在的,因为辩论的时候,事论事,是永远杜绝不了争论的。大家各执一词,吵到天亮也没用。
可是这李善长却直接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既然这个没用。
那诛心嘛,章的事,也不争了,只要说,写章的人,存着私心,又或者,扒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