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健却是厉声道:“这怎么成?恩师修书来,是让来照拂师弟的,怎的现在反而让师弟来让为我操心了,我若是什么都交你,那我还是人吗?不成,万万不成的,除非让师兄给你磨墨,否则决不让你写。”
“呃……”陈凯之抽了抽嘴角,再次见识道了师兄挺鸡贼。
在恩师和自己面前,总有一股机灵劲,还特么的除非磨墨,最后不还是我写吗?面子有了,事儿我也给你办了,两全其美啊。
这智商若是在用在职场,那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只是……
陈凯之无奈地淡淡道:“那么烦请师兄磨墨吧。”
饭也吃完了,那说做做,陈凯之回到自己房间的桌案,直接摊开了一张纸,邓健则是兴冲冲地给陈凯之斟了茶,接着磨墨。
陈凯之沉吟片刻,便提笔蘸墨狂书起来,一会儿功夫,一篇檄便成了。
收起笔,他拍拍手道:“师兄重新抄录一份,明日拿去交差。”
说着,再也不理邓健,时间紧迫啊,他还得赶紧去做功课呢。
次日一早,陈凯之到了学宫学。
今日是刘先生课,他似乎心痒难耐的样子,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课,便急不可耐地将陈凯之留堂。
陈凯之朝他行礼,刘梦远便迫不及待地道:“行书呢?”
陈凯之只得将昨夜搜肠刮肚,用心改动过的三字经奉。
刘先生颤抖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捧着行书,颇有几分捧着千金的宝物一般。
他认真地读下去,越读越是有滋有味,等读到最后‘勤有功,戏无益。戒之哉,宜勉力。’结尾时,整个人竟有些恍惚。
天地理,仁义礼智,竟悉数都浓缩在了这千字之,看去通俗易懂的字,却令他眼睛有些湿润。
他没有让陈凯之看到自己的失态,而是正色道:“今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