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已经传出了姚治可能罢相的消息,已有不少人跃跃欲试、虎视眈眈了。
姚治倒还算沉得住气,对外界的事,并不理会,每日清早,都按时至龙图阁。
昨夜是大司马当值,不用见那位专横的大司马,姚治乐得轻松,至于司徒王安,却已年过七旬,垂垂老矣,几次想要告老还乡,太后尽皆不准,这倒是一件十分罕见的事。
其实只有姚治明白,司徒之位,关系重大,太后之所以留着这位王司徒,除了要借重他的影响力,便是因为一旦司徒出缺,任何人选都难以服众。
这位历经四朝的大司徒,而今病怏怏的,却因为种种的考虑,却不得不依旧在其位了。
姚治到了龙图阁,刚刚到了值房坐下,问左右的翰林道:“王司徒可到了吗?”
便有人答道:“姚公,王司徒告病了。”
告病……
姚治苦笑,王司徒身体老迈,告病也实属平常,不过这王司徒历来都是平安无事的时候身体康健,一旦朝里乱起来的时候,总能病了。
他摇摇头,却叹了口气:“王司徒不易啊。”
他发了一句感慨,随即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问道:“金陵那儿,可有奏疏来?”
“有,是刚刚送来的,正预备送入宫去,不过料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娘娘正与赵王、郑王、吴王等宗室诸王观看北海郡王骑射。”
姚治只点点头,道:“北海郡王能能武,不可多得。”
说着,便低下头喝了口下头人刚送来的茶,等翰林将奏疏送来了,他定了定神,便打开了奏疏。
只这奏疏打开一看,他竟是啊的一声发出了惊呼。
姚治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可也不能怪他有如此吃惊之态,因为这奏疏的最前,赫然写着‘臣金陵知府包虎报捷’。
一见报捷,姚治先是疑惑,哪里来的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