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过去,陈凯之的手心滚烫,很暖和,令她安心。
既然陈凯之都在大庭广众之下,昭示了私定终身,荀雅心里便想:“这便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想到了鸡和狗,侧目悄悄去看陈凯之,心里不禁噗嗤想笑,若是他知道自己将他喻为鸡犬,或许,会很生气呢。
“嗯?你瞧什么?”陈凯之握住荀雅的手不放,没什么大不了的,外人怎样看自己这一对大胆奔放的男女,陈凯之不在乎,人得为自己活着。
荀雅露出窘态,忙不迭的道:“我想,母亲一定会很气恼。”
“不会。”陈凯之只一笑,笑的很温和:“伯母大人善解人意,温良俭让,怎么会责怪我们。”
“呀……”荀雅惊诧的看陈凯之。
陈凯之却是信步向前,他总是这个样子,天塌下来时也保持着乐观,将荀雅送回了府邸,荀家的门房见自家的小姐被陈凯之牵来,眼睛都已经直了,陈凯之不以为意,朝荀雅抱手作恭:“再会,请雅儿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嗯。”荀雅微微颌首,面染着红晕,陈凯之却已旋身,领着陈无极渐渐隐入薄雾。
荀雅痴痴的瞧了许久,方才收回了目光。
……
生活总要照旧,对于陈凯之来说,他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荀家那边也传来消息,只要他举人,他和荀雅的婚事,荀母便同意。
因此陈凯之愈是发奋的苦读,这世再没有人陈凯之更渴望得到功名了,不仅仅是为了荀小姐,更为了自己。
接下来,便是乡试,若是能乡试即是举人,彻底改变人生,从一个生员,跨入举人老爷的行列。
可是要举,何其难也,运气和实力都是缺一不可。
陈凯之不相信运气,所以他只好寄望于实力。
初夏时节,子夜的梆子声敲响,无极已是睡了,可是这漏屋之,却依旧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