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茶罗。
就连祖母都奇怪,她怎么会有这样的习惯。
她还以为不会有人与她有相同的喜好。今天看到裴杞堂不愿喝茶的模样,她就忽然觉得,他也许喜欢也喜欢清茶。
很多事就是这样奇怪,本来无迹可寻,却又让她觉得顺理成章。
就像是方才坐在裴杞堂对面烹茶,恍惚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琅华收回思绪,看向裴杞堂:“说到哪里了?”
今晚裴杞堂也显得心不在焉,否则一件小事,现在应该已经说清楚了。
“琅华,”裴杞堂的声音格外柔和,“有没有解酒的药?大约方才的酒有些烈性,现在……我就觉得浑身不舒坦?”
裴杞堂是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
“哪里不舒服?”琅华问过去。
“头有些晕,”裴杞堂道,“肚子也有些疼,”说到这里吞咽了一口,“我能不能去榻上躺一会儿?”
头晕大约是酒醉的缘故,可为什么会肚子疼?
琅华吩咐萧邑进门搀扶裴杞堂。
老老实实趴在榻上的裴杞堂,就像是一只大猫,安安静静地缩在被子里,脸上挂着些许窘迫的神情。
琅华忍不住想笑。
这个厚脸皮也有今日。
“好了,长话短说,”琅华道,“时辰不早了,我也要去歇着了。”
裴杞堂点点头:“常裕带着的百十号人,从来不在城门口拿孝敬,他们只凭领俸度日,朝廷却暗地里亏欠京营军资,矛盾积压已久,难免会人心涣散,这种情况定然无法维持太久。常裕必然要想方设法有所改变,要么是和其他人一样利用职权收受贿赂,要么就是从朝廷手中拿到补给。”
“这批货若是能赏下来,无疑解了常裕的燃眉之急。”
裴杞堂这是想了一个十拿九稳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