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地致仕回家,所以在镇江出事之后,他一直遵循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原则,不见闵怀,不见韩璋,不理李成茂,朝廷公文上怎么写,他就怎么去做。
韩璋是无辜。
但是太子更可怕。
徐松元的信送到他案头,他看也没看就让徐家人带了回去。
他知道徐松元会说些什么,如果徐松元不是一根筋,就不会三番两次被罢官,徐家老太爷已经事先人知会他,请他无论如何也不要理会徐松元。
可是现在他却不能再躲着,因为西夏人已经风卷残云地袭击了杭州,他必须要写一本奏折,八百里告急向朝廷请罪,如果再出什么事,别说官职他恐怕性命难保。
灾祸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掉在他头上。
如果说之前他是隔岸观火,现在他就是身在其中,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刘显问过去,“你们确定是西夏人?”
下属惊魂未定,点了点头,“赵千总的人死伤了几十人,寻常人哪有这样的本事,他们外面虽然穿着我们大齐的衣服,腰间却挂着西夏人的弯刀,领头的人还说了几句西夏语,确确实实是西夏人。”
说到这里,下属喘了口气,“不是说,我们对付的是从中书省来的叛军吗?怎么会是西夏人?如果我们这里遇到了西夏人,镇江是什么情况?”
刘显横了下属一眼,如果他知道,就不会在这里发愁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
杭州的守备是他,再怎么样也怪不到韩璋头上去,刘显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眼下只能将李成茂请来商议对策。
韩璋的军队尚在路途之中,出了各地卫所驻军,手上有军权的人就只有李成茂了。
然而李成茂却以点兵为由,没有来衙门里议事。
发生了这种事,谁都要远远地躲开,生怕沾上晦气。
刘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