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只能摇头,想要安抚他,不让他担心,显然这并不成功。
当她扑进他怀里的时候,她就好想紧紧地抱着他,也紧紧地抱住七岁时的他。
那时候,没人抱他。
她真的心疼他,想把过去他的那些难过都赶走,想要补偿他,想让他知道还有人可以任由他表现软弱。
他可以尽情的在她面前软弱,她不在乎。
他不需要时时刻刻的都表现得那么强硬,无所畏惧,他可以害怕一切他心里害怕的,他可以在她的怀里寻求安慰。
可闻人却误会了,他想到了白天方博然的强烈反对。
他胸口原本的激荡与喜悦渐渐地冷却,紧盯着她的眸子开始变冷,漆黑的颜色有如寒铁一样冰冷,再无刚才的炽热。
“你是来跟我说再见的?”闻人冷声问,嘴角泛起嘲讽的冷笑,“跟我说我们结束了,以后不会再跟我见面,所以,你来和我度过最后一夜?”
他的脸愈发的紧绷,表情越来越冷,眼里并未冒出炽烈的怒火,却蕴含着失望和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悲伤。
他的手依然无意识的擦着泪,虽然说得满是不屑的,可是他还是受不了看她哭。
方佳然哭的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他眼底的失望和无助刺痛她的心,不知道在他七岁时,他眼底是不是也流露了同样的情绪。
无助和空虚一直在袭击着他的胸口,七岁那年的悲痛感觉又回来了。
他爱的人一个一个的离他而去,他妈妈不让他碰,见到他就像见到了魔鬼。
尽管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可他还是会难受。
当看到她扭断了脖子的尸体时,他浑身发冷,满腔的悲痛却无处发泄,只知道最爱他的人离开了他。
在闻承运严厉要求他要达到闻家家主的程度时,即使他从没说过半句怨言,可是他母亲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