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风酒气熏天,便摇了摇头,但看到子柏风醉酒之后竟然来质问非间子玉税的事,不知道是赞赏还是无奈。
“这个子柏风,书生气忒浓了些。”主簿摇头道,“这世界上,有些事情可以讲道理,但有些事情是无法讲道理的。”
子柏风据理力争,和扈才俊对簿公堂,这是因为朝堂官场有法有度,有理有据,子柏风只要据理力争,占据有利之地,便可以无往不利。
而府君用同样的方式推掉了曲州府的加税,也是因为如此。
但是仙人他们来收玉税,本来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和不讲理的人讲道理,这不是对牛弹琴,这是自讨苦吃。
府君摇摇头,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否定主簿的意见,只是嘱咐身边人有眼力一点,若是看子柏风的做法过分了,赶快把他拉回来,如果子柏风有危险,也赶快护住他。
“千山呢?”子柏风来了,落千山却没来,府君有些疑惑,这俩人虽然看起来水火不容,实际上关系还挺好,子柏风来了,落千山不应该陪着吗?
“这个……落将军他喝醉了……刚刚子公子就是在和落将军喝酒。”
“千山喝醉了,柏风他还醒着?”府君啧啧称奇。
“他这哪里是醒着,这分明是醉得不能再醉了。”主簿摇头,在他看来,子柏风此举实在是疯了。
“他不过是借酒装疯罢了。”府君轻轻摇头,他对子柏风的了解远超众人,所以此时,他也能够看得出来,子柏风来质问非间子,固然是借了一点酒力,但却是他的本意。
只是有些话,醒着不如醉了说得透彻。
“鸟鼠观庇护蒙城一方平安,蒙城供养鸟鼠观修行所需玉石,这本就是惯例。”
“惯例?惯例是三十年一次玉税,十年前就已经交过了。”子柏风冷笑,“什么惯例要十年一次?今年若是交了,明年你再来,再要三千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