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一诺的眼眶蓦地一红,曾经喜欢他。
却没有想到,再见面,是自己最狼狈的时候。
“没事,你怎么在这里?”她轻声问。
“有点事,你确定没事?能走吗?”
严一诺低头,鞋跟断了,很丑,很狼狈。
“可以……”
裴逸白却扭头,跟史密斯说话。“能找到女人的鞋子吗?”
刚才史密斯一直没有插话,这会儿冷不防被裴逸白这么一问,实际上他自然不会有。
“我让人去买,不过,大概要一段时间。”
裴逸白点点头,“找个地方坐一下吧,你现在有时间吗?”
这句话,是跟严一诺说的。
她愣了一会儿,好半晌,才回过神。
他找自己有什么事?先前她弹琴的时候,就被他看到了吧?
“好。”
三人结伴,一直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你坐。”裴逸白指着唯一的长椅,自己站在旁边。
史密斯看着这一幕,默默地走开了。
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怎么在这里?”裴逸白直截了当地问。
“有点事。”
“工作?”
严一诺听到这两个字,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咬着唇没有说话。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裴逸白突然道。
严一诺救了他的命,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他不再说什么给她多少钱,作为道谢,但是提供一份她能胜任的工作,对裴逸白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恩,谢谢。”
之后,相对无言,气氛沉默得吓人。
严一诺只觉得这几分钟,度秒如年。
而渐渐地,她感觉到胸口一阵滚烫干渴,浑身发热,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