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数额庞大的家财,他都可以面不改色地拒绝,唯一做不到的,就是看着宋唯一出事。
“王蒙,快点!”裴逸白低吼,嘶哑的声音,夹着一股阴霾的愤怒。
“是裴总!”王蒙叫苦不迭,却只能将油门踩到最大。
这也行了估计有十分钟,宽阔的马路旁,终于出现了一个医院。
“快停车!”裴逸白眼睛浮起一层希望,急忙吩咐道。
车子一停下,他抱着宋唯一飞奔到医院。
“你们快点救她,她受伤了!”裴逸白的衣服也湿透了,白衬衫和黑色油亮的皮鞋上,全都是泥土。
护士正想嫌弃,对上裴逸白几乎要吃人的目光,吓得肝胆发颤,结结巴巴地应了下来。
他将宋唯一送入急诊,不停地跟医生说:“她淋了雨,后背上全是伤口,还有她怀孕,你们千万要保大人和小孩均没有事!”
妻子,孩子,缺一不可。
医生闻言,表情立马变得凝重,却什么都没跟裴逸白说,将他阻隔在急诊室外。
等候的时间,格外的煎熬和漫长。
裴逸白伸长脖子,一直在看急诊室里面的动静,却迟迟不见那扇门打开。
心烦意乱间,兜里的手机机灵一下,响了起来。
电话来得不是时候,安静空旷的走廊里,全都是阴森森的铃声。
裴逸白冷着脸拿出手机,发觉是裴太太打过来的电话。
“妈。”
“逸白,找到宋唯一了吗?”裴太太关切地问。
好几个小时过去了,她一直睡不着,几乎是每隔半个小时,就给裴逸白打一个电话问一下。
这下,裴太太肯定,宋唯一是真的出事了。
只是,就算是后悔也迟了。
“嗯,找到了,人在医院。”
“医院?她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