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淡漠被宋唯一的表情打破,无奈地搂紧她的身体。
刚才还有力气和勇气骂一声,还能平静地交代医生如何做,怎么到了他的面前,就哭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欺负她了。
“我就是忍不住,呜呜呜,幸好你也在,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宋唯一抱着裴逸白的腰,失声痛哭。
虽然他对这件事没有吭声,可是她看到裴逸白的这一瞬,就如同吃了定心丸一样,这才能不慌不乱地为赵萌萌做出这样的选择。
“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办?刚才当着医生的面,不是将事情安排得很妥当吗?你这样做得很好,别哭了。”
裴逸白抚摸着宋唯一的长发,无奈叹气道。
他已经许久没看到宋唯一哭过了,这一次竟然是因为赵萌萌,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萌萌醒过来之后,一定会埋怨我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现在这样只能是一时的保住孩子,可是如果萌萌之后坚持要拿掉……”
又或者,因为情绪激动,而影响了胎儿和母体,那这个孩子,就算不用手术,也会自然而然地掉了。
裴逸白剑眉紧皱,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孩子的父亲是谁?”裴逸白语气不快地问。
论最适合出面的,可不是宋唯一这个好朋友,而是赵萌萌肚子里孩子他爹。
现在,宋唯一确实是将事情揽过来了,可如何决定,不在于她。
“这么大的事情,孩子的父亲有权利知道,更有决定孩子去留的权利。”
“是……”宋唯一浑身僵硬,小叔这两个字,萦绕在舌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的目光躲躲闪闪地避着裴逸白的视线,这个举动,更叫裴逸白狐疑。
这不是心虚的表现?
好端端的,她心虚什么?
“嗯,你说,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