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楚楚,冷酷,阴沉,仿佛身体里沉睡已久的恶魔,在这一瞬间顿时醒悟。
他的目光久久落在宋唯一的身上,好一个咬舌自尽,万万想不到的,她竟然有这样的毅力,这样做。
直到现在,医生的话还久久回荡在他的耳际。
裴逸白不敢想象,如果宋唯一咬的够严重的后果。
付紫凝,盛振国,一个,两个,他会一一跟他们算清楚。
裴逸白冷声一笑,大步走了过来。
脚步声仿佛踩在宋唯一的胸口,沉闷压抑,让人凭空生出一股愧疚和不安。
在裴逸白的脚步停下之后,宋唯一忍无可忍,不再装睡,使劲睁开眼。
他就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四目交汇,裴逸白眼底的深沉,直接落入宋唯一的视线。
“你……”刚刚想要说话,她痛得一张脸皱了起来,裴逸白握住她的手。
“这几天别说话,否则有你苦吃的。”裴逸白面色冷厉地开了口。
宋唯一只好将话咽回肚子里,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跟他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打破这个尴尬。
看到她眼底流露出来的不安,裴逸白终究是担心她,自然责怪不起来,也冷酷不起来。
“别胡思乱想,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没事了。”说着,在宋唯一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宋唯一睡着后,裴逸白依然没有睡意。
他拿出手机,才发现上面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来自于王蒙。
因为怕吵到宋唯一休息,裴逸白将手机调为静音,这才错过了王蒙的电话。
因为裴逸白没接电话,王蒙给他发了一则短信,告诉他盛振国的伤情鉴定。
“三个月内无法****,半年内不得行房。”
裴逸白盯着这行字,脸上没有任何开心的表情,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