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终于明白为什么有哲人会说最糟糕的和平也强过最完美的战争。
战争乃至凶之物,它扭曲人性,摧残信仰,它拆散家庭,毁灭国家。任何灾难,都与之相形见拙。只有经历过了战争,才真正知道了战争的可怕与残酷。
云啸看着几乎是焦土一片的颜家庄子,根本找不到任何往昔和平与宁静的踪迹。满眼是战争留下的疮疤,栾家的家兵搜寻着兄弟的尸体。然后抬到远处掩埋,对于这些兄弟入土为安的头等大事。栾玲带着人四处搜寻栾布的遗体,人头被带走尸体不可能也被带走。
一具穿着盔甲已经腐烂的尸体被认为是栾布,栾玲十分郑重的将尸体清洗了一遍,丝毫不顾及乳白色的蛆虫与难闻的尸臭。残存的四五十名栾氏的家兵对着尸体哭号拜服,一具十分简陋的棺椁将栾布的尸体盛放了进去。
谁也想不到风光了一辈子的栾布临死居然这么的寒酸,连一口像样的棺材都没有。栾玲找了一匹白色的麻布,栾家的家兵只能没人撕下一条缠在脑袋上。只有栾玲一人可以真正的披麻戴孝。
颜清对着棺木施礼致意,用以寄托对老友的哀思。
对于栾家人和善良的颜家人来说,这场兵灾完全是飞来横祸。但作为始作俑者的云啸却是知晓个中原委,愧疚充斥着云啸的每一个细胞。没想到自己一时贪财的行为会惹下如此滔天大祸,也没有想到会有栾布这样的一个家伙出来给自己顶雷。
“岳父大人节哀,庄子毁了便去云家庄子如何!陛下赐我云家庄子,现在闲置土地甚多,您带着庄户们迁过去也好些。再者关中土地肥沃,比之淮南毫不逊色……”
“老了,故土难离。”
颜清无力的挥了挥手,看着一片焦土的庄子,久久没有言语。
老人家总是有着怀旧的情感,云啸想起小时候跟随父亲回老家时候的往事。汉家子对于生养自己的土地总是有根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