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季承侑知道，这是欧雅兰做的，她当时说让他三天之内把人除掉，可他除了忙，也有些难以下手，其实今天才是第三天，她就把人除掉了，就那么迫不及待么？

顾梦瑶走进来，站在他身侧，看着季承茜的尸体，虽然盖着白布，她却知道，尸体已经血肉模糊。

转头看着季承侑，挑挑眉，淡淡的问，“怎么在这里待那么久？味道那么大！”

虽然这里没有尸体了，可是，就单凭季承茜一个人，那血腥味就让人受不了。

季承侑眼神微动，轻声道，“倘若我给她一个痛快，她起码不会这样，起码，不会那么痛苦！”

直接一枪毙命，多好，起码比摔得血肉模糊来的痛快。

顾梦瑶嘴角微扯，“其实你该想到的，你的迟疑，会造成什么后果，就像蓝韵一样，澜澜不会放过她们，是你心存侥幸了！”

从一开始就罪无可恕，就算是死，都赎不清的罪孽，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不管是因为曦儿，还是为了她自己，她都不会让这对母女活在世上。

“她······为何那么执着？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大可以给她们个痛快，何必如此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

她这么做，无可厚非，可是，她的执念，让他觉得恐怖。

曾经，她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即使性格冷淡，可是，他当时可以感受到，她内心是干净的，可如今，他只看到一个为了报仇为了执念而把自己变的阴狠无情的女人。

“痛快······”顾梦瑶幽幽呢喃，随后讽刺一笑，“如果我是她，我也许也一样······”

一样可以狠到那个地步！

其实她能明白欧雅兰的心情，只是，她有些陌生，以前的澜澜，从来不会去伤害任何人，可如今，理解的同时，也产生了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