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庆的退学手续,办理很顺利。
老舍长早已得到了家族的吩咐,不管言庆做出什么选择,都按照他的要求办理。
虽然觉得可惜,但老舍长也知道,言庆继续留在学舍里,也难有什么大成就。
族学,等同于后世的学前班,主要以启蒙为主。
按照律法,学子十四岁放能进入官学,在十四岁之前,就是以蒙学为主。这其中又有两个方向。家境富裕,或者天资的确聪慧着,会以进入官学为目标,着重于经史的基础方面;而家境贫寒,亦或者的确没有天分者,则以学习技能为主。
比如读写记账之类的生活技能,可以在进入社会后,得以生存。
言庆显然已经超过了蒙学教育的阶段,且不说有没有先生愿意来受这个罪,但只是他留在学舍里,对其他学子造成的压力,太过巨大。差距小了,那会成为动力,可差距大了,就容易让其他孩子产生自卑。而教书的先生们,也并非个个如李基那般学识广博。万一课堂上闹出什么错,被言庆抓住,名声立刻就臭了。
所以,老舍长即可惜,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样的妖孽学生留在学舍里,固然能有打响窦家学舍的用处,但造成的困扰更多。
言庆有些浑噩的回到了竹园,让窦奉节的家人,把书卷等一应物品都搬进了竹楼里。
“言庆,我也不想在学舍了!”
窦奉节走的时候,突然拉住了郑言庆。
“为什么?”
“你在学舍的话,我还有个伙伴,你若是走了,其他人又会和从前一样的对我。
与其在学舍里,不如和你一起。
我回去和叔祖商量一下,以后就和你一起读书,好不好?反正你的学问,连学舍里的先生们都称赞,和你一起读书的话,叔祖一定会答应……言庆,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