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丁,这‘丁’等评价,无疑最差。一般而言,先生很少会给学生以‘丁’论。可偏偏,李基对言庆要求的严格,令郑言庆也感觉到非常意外。
这,也太严格了吧!
但先生既然做出评论,言庆也只能接收。
随着学子们一起,向先生行了谢礼之后,郑言庆颇有些意兴阑珊,低着头准备离开。
李基又叫住了他……
“郑言庆,你可是觉得不服气?”
“学生……”
李基笑道:“我知道你不服气,但我告诉过你,会对你要求严格;以同龄人而言,你笔法已初具形容,即使是王右军,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恐怕也比不得你。”
“啊?”
郑言庆瞪大了眼睛,心中奇道:既然王羲之也比不上我,那你还给我一个‘丁’等作甚?
李基说:“但也正因为这样,你以后的成就,却未必能比得上王右军。
小小年纪,其形已定。若求大成,当需多些磨练。我这里有一册《笔论》,你拿回去以后,要仔细的揣摩。当年,右军十二岁得《笔论》,然后又求学卫夫人。待他后来,又临摹碑帖,方才独辟蹊径,成为大家。你恰恰相反,未学基础,筋骨未生时,竟先学碑帖,使之形重意浅,走了偏锋。所以,我要你仔细阅读这一册笔论,待月考时,你需以此做出文章。若我满意了,自会把你成绩更改。”
听得出,李基对郑言庆期许颇深。
只是……
郑言庆接过了《笔论》,心中不禁苦笑连连。
人啊,还是低调一点的好。太出色了,终究是要倒霉的!
从学堂里出来的时候,已是斜阳夕照。
郑言庆拎着书袋,朝田庄走去。田庄距离窦家学舍,有一段距离。本来郑世安想让人接送,但却被郑言庆给拒绝了。原因很简单,郑世安如今正在风口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