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肉眼难捕捉的鞭影,落在了一座佛塔上,冷笑道:“好暴烈脾气的老家伙,你话都不讲分明,便要取人性命。这三十年的枯禅功夫,我瞧来也稀松平常得很。扰或不扰,也没什么意义。”
那老僧一击不中,轻轻“咦”了一声,这才收回黑索来正眼瞧了赵禹几眼,不怒反笑道:“不知死活的小魔头,正是罪该万死,我要杀你,理所当然,和脾气有什么干系!你们教主阳顶天那大魔头呢?他自己不敢来少林,便要你这魔崽子来捣乱,这份胆气可比当年要差得远了!”
听到老僧的话,众人皆惊呼出声。魔教教主阳顶天失踪二十余年,天下皆知,而这老僧却这般说,可见不闻世事已久。再从言辞之中推断,此人该是三十多年前便能与阳顶天分庭抗礼的硬角色!
赵禹瞧着老僧提及阳顶天之名,脸上便掩饰不住的怨毒怒容涌动,可见仇雠颇深,三十年都不淡忘。他远远站在塔顶,冷笑道:“我当少林藏着什么了不起的杀手锏,原来是被阳教主教训得三十年龟缩不出的无胆之辈!阁下这胆气,着实令人景仰得很啊。”
空智瞧着老僧一脸怒容不明所以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渡劫师叔,魔教阳顶天二十多年前已经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甚么!”那老僧渡劫闻言后,脸色骤然一变,而后便涌动起无限伤心失望与怨愤,半晌之后,才仰起脸来大笑起来,只是笑声苍凉落寞无比。
“阳顶天,嘿,阳顶天!”
笑过后,老僧面色蓦地一肃,凝望着赵禹,沉声道:“拜阳顶天所赐,我们师兄弟坐了三十多年枯禅苦功!这一番血海深仇,岂能因他下落不明就搁置下!小娃娃,你年纪轻轻本领就不凡,在魔教里向来被重用得很。我杀了你,瞧那阳顶天会否按捺得住仍旧龟缩不出!”
说着,他便举步往佛塔走去,眼中杀机毕露。
佛塔有六丈高,赵禹站在塔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