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禹见到他这惶急样子,便将殷梨亭守住叶府将自己的拜帖丢出之事讲了一遍。
听到此事与自己无关,张无忌才嘘了一口气,仔细思忖后才说道:“我在武当山上只住了两年多,未听哪个师伯师叔说起在滁州有什么知交故友。不过,殷六叔最是侠义心肠,路过滁州见魔教骚扰人家,打抱不平,这也是说得通的。”
赵禹嘴角一撇,说道:“你就胡扯吧!什么侠义心肠,他若真有侠义心肠,该堵着城门不让明教一人入城,怎么偏偏堵在叶家大门前?那叶家若和武当派没牵连,鬼都不信。”
张无忌虽然不似最开始那样畏惧赵禹,在他面前也难做到侃侃而谈。见赵禹一副神色不善的样子,忧心道:“你要做什么?难道真要派大军去围攻殷六叔?这断断不成!”
赵禹嘿嘿笑一声,扯过一匹空马来,说道:“我去会会你那侠义心肠的殷六叔,你若不想他死在滁州城,就跟我去看看吧。”
闻听此言,张无忌左右为难,既怕自己厮混在明教中会引得殷梨亭失望,又怕赵禹当真杀了殷梨亭,一时间踌躇难决。
赵禹知他心中忧虑,随手抓起一把草木灰抹在他脸上,拍手道:“这样子,就天衣无缝了,你那殷六叔不会认得出你。”
其实张无忌离开武当派已经三年有余,相貌也有了很大变化,最要紧是气质再非病恹恹的懦弱样子,只要不是迎面撞上该不会被一眼认出。他真怕赵禹恼火起来杀了六师叔,便装扮一番上马与赵禹一起回城。
之所以绕个路带上张无忌,赵禹心里也存了一个不善念头。此番去叶家,能不动武自然最好,但那殷梨亭若冥顽不灵,赵禹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否按捺住不出手教训他一顿。带上张无忌是让他做个见证,若真招惹来张三丰那老道士,也好有个说辞。讲到底,他对张三丰这乱世人瑞终究是心存忌惮,不想与武当派结下难解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