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赵禹认识到,自家练习的养气法虽然精妙,终究还未臻至大成。不过他也不心急,往后还有大把岁月足够他去补足。
认真学习飞刀绝技的同时,赵禹也领会到李纯的心意,对倾慕书法的李慕文教导格外用心。
李慕文人倒勤勉,问题在于启蒙功夫就做差了,虽然许多年来笔耕不辍,书法上却徒得个外壳难触到神髓,就如人被抽去骨骼,失了最重要的风骨,不论怎样苦练却难有成就。
这问题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只在于李慕文年岁已经大了,思想成熟,一时间难以扭转过来。赵禹也不强令他修改错误,先不传他起势用笔的窍门,却让他每日拿起笔来在纸上肆意涂抹,不求形意。
李慕文这时已经将赵禹奉若神明,对他的吩咐言听计从,都不计较内中是否有深意。说来也奇,这般肆意涂鸦几日,他的心思竟渐渐灵活起来,原本读书日久养成的呆迂气竟都消散许多。
这时候,赵禹才开始正式教李慕文书法。李慕文却不知书道易放难收的道理,再学得字来,以往经验手法竟变得陌生许多,写出的字如孩童涂鸦,惨不忍睹。
那李成儒最近都安分,老实呆在家中,有时也凑到赵禹面前听他讲一讲书法之道。这李成儒见到兄长学书几日,字迹竟变得丑陋不堪,忍不住道:“大哥以前写字那般周正,比西街代人写书信的王铁笔写的都要漂亮许多。学得几日来,怎么写起来比我的字都还难看了?”
李纯叱道休得胡说,不过他心中都有一样疑惑,只是不好开口询问赵禹。
反倒李慕文这段时间学下来深有体会,说道:“你们哪里知道,师傅这是在教我破而后立。将我过往迂腐僵硬的经验全都打破,眼下我虽还不成,却能看到眼前一条康庄大道,前景光明!”
山东水患虽然稍稍遏制,但因错过农时,灾情越发严重。数以十万计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