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看看那匹马,足足比小郡主所乘的那匹栗色小马驹大了一倍。而他人小身矮,且从来不曾练过骑术,如何能驾驭得住!
只是看那小丫头一脸得意,仿佛在说“我就知你不敢答应”。他将心一横,大声道:“比就比,不能让你个小女子心服口服,算什么大丈夫!”
“嘻,本来就是个毛娃子!”
不理会小郡主的嘲讽,赵禹绷紧脸,小心翼翼靠向那骏马。他只有八岁年纪,虽然练习养气法使得身材较同龄人健硕,但终究受年龄所限,须得踮起脚尖才能触到马首。只是那马在仆人手里温顺得很,一俟赵禹靠近,便突然人立而起,尥起了蹶子。猝不及防,赵禹险些被马蹄踢到,急忙抽身退下来,小脸已经骇得煞白。
“成不成啊?”
小郡主已经翻身上了她那小马驹,转过头看见赵禹畏手畏脚的模样,出言讥讽道:“不成就不要勉强,免得平白丢了性命。你们南人不擅骑,合该在我蒙古铁骑兵锋下丢了江山社稷!”
闻听此言,赵禹心中好似滚油中浇了一瓢冷水,登时沸腾起来。他抬起眼,冷冷瞥了小郡主一眼。
小郡主正笑语盈盈,骤看见赵禹那冷冽眼神,禁不住打个寒战,垂下头低忖道:好可怕的眼神!片刻后她才觉自己气弱有些丢脸,抬起头想要找回场面,却看见赵禹已经跃上马背。只是那马太不恭顺,加上赵禹人小腿短,跨坐马鞍脚掌却无法踩上马镫,只能双手环抱住马颈,却岌岌可危,随时都有跌落下来的危险。
小郡主看他状况危机,张口就欲喊人来帮手,只是转眼又想到方才赵禹那可怕眼神,心下忿忿道:方才那般凶恶,我偏不喊人来帮你,要你吃个大大苦头!
这一匹大宛良驹本就没有完全驯服,平时还倒温顺,只是一旦有人要骑乘它便发狂。本就是小郡主挑选出来要故意为难赵禹,这时又盼他在眼前出个大丑,以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