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都结束了。“朕不仅仅是一个父亲,还是龙腾的主君。”见寒菲樱端起了酒杯,皇上的眼神划过一道不忍,但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闭目道“你放心,朕不会亏待你的家人,也会善待萧衡和萧璟,他们都是朕的孙儿。”寒菲樱的目光忽然从白玉酒杯上移开,眼底一片清明,“皇上这么做,就不担心世子心存怨怼吗?”“朕知道他会怪朕,可朕别无选择,朕是君,他是臣,若对君上不满,不是为臣之道,更不是为人子之道,何况,尽管你有万千理由,可错的终究是错的,月影楼藐视律法,践踏君威,为了朝纲,为了政局,为了天下,朕不得不这么做,天熠以后会明白的。”“如果他一直不明白呢?”寒菲樱追问了一句,不得不说,这恐怕是皇上最温情地想要一个人的命的方式了。他是皇帝,掌握生杀大权,现在自己人在深宫,他却没有派几个大内高手来强行取自己的性命,自己虽然武艺高强,但在高手如林的宫城里面,就是插了翅膀也未必能轻易逃出去,这可不是上次自己夜入宫城盗走九龙杯那么简单了。皇上微微一怔,叹息一声,“如果一直不明白,那就只能证明他并不是朕心目中理想的东宫太子。”寒菲樱轻轻笑了,“那我的死不是毫无价值?”皇上慢慢闭上眼睛,“怪只怪,你自己走了邪路,怨不得别人。”平心而论,皇上的话也不无道理,在君王眼中,陌路终究是陌路,寒菲樱朱唇微微弯起,眸光澄澈得令人不敢直视,“皇上心中的隔阂我能明白,可我从来都不认为我走了邪路,天下之大,何为正?何为邪?常人以为,朝廷为正,外道为邪,可魔由心生,心静魔灭,正邪只在人内心的一念之间,常有立于正道者,而行龌龊事,也有立于邪道,而行浩然事,到底谁是正,谁是邪,又岂能一概而论?”寒菲樱的话再一次让皇上哑口无言,他心底有难掩的震惊,此刻他竟然发现,自己为君多年,但在见识方面,还不如一个年轻女娃高远通透,在龙腾的权力中心坐久了,才发现,皇城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