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音都变了调,“萧天熠是个野种?”
对方听到这话的时候显然有些不高兴,不过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道:“他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并不是淮南王爷的亲生儿子,这一点就足够了,不是吗?”
不是父王的亲生儿子?那就没有资格霸占淮南王府世子的位子,萧靖祺心中的兴奋和激动如同决堤的洪水,身上的每一处都在欢快地跳跃。
不过依然有个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徘徊不定,萧天熠到底是谁的儿子?
对方看出了他的心思,讥诮道:“你如今虽然不堪,但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的王府贵公子,这种耳熟能详的戏码,不要告诉我你没听过。”
萧靖祺明白对方的意思,正室夫人不能生育或者生不出儿子,为了保住地位,就假装怀孕,命心腹去买一个穷人家的婴儿,偷偷抱回来藏好,然后选好时机,假装临盆,冒充自己生的,他常常逛戏楼,这种戏码的确听了很多。
想着想着,他忽然笑了出来,想不到那道貌岸然贤良淑德的淮南王妃居然也能干出这种龌龊的事情?
更想不到,一直自以为血统高贵的萧天熠,居然不知道是哪个贩夫走卒乡野村夫的野种?
可如今他母亲身败名裂,自裁谢罪,就算真的把萧天熠拉下来,以父王对他们母子的极度厌恶,这世子之位也未必是他的。
黑衣人仿佛有透视眼一样,“冒充皇室血脉,混淆王室传承,是何等大罪?淮南王妃欺骗了淮南王爷这么多年,萧天熠侵占了原本属于你的荣华富贵,当了这么多年的冒牌货,你要是能揭穿他们的阴谋,不但可以让萧天熠名誉扫地,一无所有,而且让王室血统回归正统,这样天大的功劳,还怕淮南王爷会计较你以前的小错误以致不重重赏你吗?你真的没有希望得到世子之位吗?”
对方娓娓道来,言之有理,萧靖祺的心情波荡起伏,百感交集,若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