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等上几个月,等我先成亲……”
花大娘子将儿子推开,向胡桂扬正色道:“这门亲事是我定的,我会负责到底,无论如何也要将新娘子找回来。”
胡桂扬刚要开口,花小哥在一边抢道:“只要新娘子还活着……”
花大娘子揪住儿子的耳朵,一路拽出大门。
为了迎亲,平时关闭的大门今天完全敞开,前院再没有别人,胡桂扬将客人没带走的酒菜凑成小半桌,自斟自饮,期间有人过来探望,都被他不客气地撵走,很快,再也没人过来打扰。
天色渐黑,花小哥来了一趟,“三六舅别着急,我娘说了,今天找不到,明天能找到,明天找不到……”
“出去。”胡桂扬脸红红地说,今天的他有些不胜酒力。
花小哥吐下舌头,急忙告辞,路上做出决定,明天一定要带些礼物再去拜见未来岳丈,确保自己的婚事不出任何差错。
天黑了,胡桂扬却是酒兴大涨,又热一壶酒,在对面多置一副碗筷,这边喝一杯,转到那边再喝一杯,自己与自己拼酒,不亦乐乎。
门口有人探头,胡桂扬醉熏熏地说:“什么人,敢打扰老爷喝酒?”
“什么酒?”
“好酒。”
“什么好酒?”
“能喝醉的好酒。”
来者沉默一会,迈过门槛进屋,“那我要尝尝。怎么不点灯?”
胡桂扬将别人撵走,对此人却网开一面,“大家都说好酒色香味俱全,我不点灯,所以不见色;我不深吸,所以不闻香;我只喝酒,将色、香全化为味道,务求一醉。”
“嗯,倒也是种喝法。”来者将门开着,借助外面的微光摸到桌前,又摸到半杯残酒,端起来一饮而尽,“酒是不错,山东秋露白,但也没什么特别味道。”
“屋中无灯,你仍在看,鼻不深吸,香气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