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桂大管不住儿子,向胡桂扬道:“别搭理他。我做过梦,跟别人差不多,这已经不是秘密,当年去过郧阳府的人,至少有一半人做过类似的梦。”
“这么多!”胡桂扬有点吃惊,几个月前,做梦说疯话的人还不多。
“你没做过?”
胡桂扬摇头。
“嘿,你总是跟我们不一样。”
“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我是来恭喜你成亲的,贺礼在花大娘子那里,她对这件事非常热心啊。”
“比对她亲儿子成亲还热心,花小哥已经向我抱怨好几次了。”
“明天我要出趟远门,可能赶不回来,就不参加婚礼了。”
“今后再请你喝酒,咱们住得这么近,机会多得是。”
“是啊。”
两人快要无话可聊,石桂大却没有告辞的意思,胡桂扬笑道:“是不是有人让你传话给我?”
石桂大点头,还是不肯说出来。
“西厂汪直?”
石桂大再次点头。
“告诉他,我是真的退出,神玉、何三尘的下落都已经有了,我这边有心无力。”
“好吧,我就这么回复厂公。”
“你还为西厂做事?”
“官场如江湖,总有人情要还,还过之后就是新的人情。”
“两厂都被排除在外,这让两位厂公很失望吧?”
“何至是失望,简直是恐惧,他们害怕会有一个新衙门将厂卫全都压过。”
“新衙门?”
“你还没听说?”
“我最近比较忙,一直没出门。”
“你的铳药局已经调归火药局,工匠增加几十倍,据说以后会与厂卫一样,奏折直达内宫,无需关白上司。宫里很快会任命一位亲信太监掌管火药局,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