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藏起来,如果有意外……”
“你就逃走,先不要拆穿李孜省的把戏,利用他的信任,先逃出皇宫再说,不用管我。如果罗氏没耍花招,你再现身。”
丘连实怔了一下。
“这就是你希望从我这里听到的话吧?我已经说了,你可以问心无愧地走了。”
“嘿,想感谢胡校尉一次真是难啊。”
“感谢是什么?一听这两个字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丘连实再不多说,转身走到树后。
“信一个人难,因为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不信一个人更难,因为总得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有意思,呵呵,有意思,天机船也面临这样的困境吧:相信凡人,可能会泄露至关重要的秘密,不相信凡人,它想做的事情无法完成。嗯,照此说来,世上若是真有鬼神,也会左右为难:完全相信凡人,怕凡人自作主张,不再敬畏鬼神,完全不相信凡人,又怕丢掉更多信徒,鬼神也难啊……”
胡桂扬一个人自言自语,外面火光仍未消失,嘈杂声时断时续,随时都可能有人闯进树林,他却全不在意,全部心思都放在“信与不信”这件事上,越想越有趣。
“你在嘀咕什么呢?”有人问道,“胡桂扬,你不会疯了吧?”
“你早就在岛上?”胡桂扬惊讶地问。
“嗯,我是一百名祈福道士之一。”樊大坚走过来,左右看看,“不是说有两个人吗?”
丘连实没有现身。
“另一个估计是跑了,只剩我一下。你怎么与罗氏……也对,你们都为东宫效力,可李孜省怎么会让你们登岛?你又干嘛等到现在才出现?”
“懒得跟你解释,先把衣服换上,快点,这里可不够隐蔽。”樊大坚递来手中的道袍。
胡桂扬匆匆穿上。
“还有头发。”樊大坚亲自动手,给胡桂扬挽成道士髻。